荒鸦

那懂得我悲伤的慈悲之神啊,连云彩后面也没有吗?

昱剑丨烧

*听说蔡蔡发烧了的上头产物,希望蔡蔡早点恢复健康呀。

*生病体感来自个人经历,不知道有没有普适性

*好多年没写同人了非常生疏

*是刀子!是刀子!是刀子!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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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蔡程昱要和张超合唱,这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。粉丝嚎南北第一嚎了太久,一句“我爱你红梅品格”之后两个人的合唱一路噌噌噌成为和云云众深的《歌剧魅影》还有王晰和周深夭折了的《花样年华》一个级别的意难平。天津的巡演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凑齐,制作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蔡程昱要和张超合唱《真爱乐章》,这好像也不该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。他统共在节目里和男中音合唱过两首二重,《在殿堂深处》被剪得七零八落,而《真爱乐章》是公认的经典舞台,还在歌手里被中文版造过势,是最保险的能带动气氛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被告知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坠了下去。二十出头的小孩还没学会在私人场合也把表情端得滴水不漏,他的表情应该是有点难看,引得工作人员问他是不是觉得选曲不太合适,他们可以再作修改。

      “没有没有。”他下意识地笑着摇头。有什么不合适的呢?和美声男中音唱歌剧选段,多合适啊。

       大概是多变的京津春日天气终于催出了他几个月劳顿积下的疾,北京站还活蹦乱跳请小朋友上台给唱生日歌的人在天津发了烧。排练的时候他不断咳嗽,被几个哥哥按着去休息。张超被还给王晰和周深去排练《山楂树》,他还记得调侃一句要这个抱错的弟弟早点去找亲生爹妈别和他夺嫡。

       然后他回到宾馆房间躺在床上,高烧熨得他眼皮都滚烫,像敷在眼球上的一块热毛巾。皮肤像是变成了薄薄的蝉翼,贴肤的被子每次划过都能生出一分痛感来。他累得要命,却停不下思考速度过快的脑子。高烧不肯放他入无梦的安眠,他觉得自己像呼呼作响的行将报废的电脑主机。

       他终于避无可避地想起方书剑。

       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他。毕竟他太忙了,忙到在那些仅有的夹缝里他可以很轻松地找到最浅层的快乐填上,而不必去和回忆较劲。他忙着排练,忙着学会怎么去做一个公众人物,忙着从长沙打飞的回上海上学。方书剑已经休了学,他回上音只会遇到龚子棋,于是他安然假装是他还没去声入人心还没认识方书剑的校园时光。

       可是他忽然闲了下来,获得了躺到床上不是为了快速睡着恢复体力好去赶下一个场的空当,更何况他刚刚发着烧唱了《真爱乐章》。

       发着烧唱《真爱乐章》。

       那时候方书剑也发着烧唱这首歌,在排练的间隙狠命咳嗽,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,让蔡程昱身体绷得差点一个high C唱不上去。而他第一次照顾人,手忙脚乱不得章法,最后被贾凡拎走一对一仔细教导。那不是多好的时候,正式舞台前一天晚上他刷黑料彻夜未眠,可是第二天方书剑带着还没完全退烧的热气给他一个吻,现在他回忆起来,就比那之后的好多个月都要甜。

       昱剑,遇见。他想起他们两个的名字拼出的这个词,是不是从开始就注定着他们只配成为彼此生命里的匆匆一瞥,所以他没能像认识龚子棋那样早早地认识同样是音乐剧系的方书剑,也没能把那个开始在长沙的秋天的故事延续到北方飞沙走石的春天。

       闹钟响了,他撑着自己起来去洗脸,把自己搬到天津大剧院的后台让化妆师上妆。他开嗓,努力让声音里不显出一点高烧带来的沙哑的质地,最后若无其事地走到舞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“Cosi forte cosigrande, Che mi trafigge il cour.(如此激烈,如此强大,深深地刺伤了我的心)”他开口感受到气流冲出喉咙时的卡顿,但金色男高音还是流畅地直冲屋顶。他想他终于知道方书剑是怎样唱出这首歌。

       但下一秒他意识到还是不一样的——那时他们都带着明亮而热烈的爱意,而他现在已经是一捧快要燃尽的篝火。他继续燃烧,除了让疼痛燎过他薄如蝉翼的皮肤,什么都不再能感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Che canto senzate.(没有你我独自歌唱)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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